更新时间:2025-08-11 04:03:07
大受震撼。不敢说自己看懂,只能胡乱感悟。
开头钉子刺穿手心,躺着的老人突然睁眼。戴眼镜的小男孩,手伸向前抚摸一张大脸,由模糊转为清晰,结尾再变得模糊。可以是小时候的阿尔玛,精神创伤与童年经历相互关联;也可以指伊丽莎白所憎恨的孩子,孩子与母亲之间存在隔阂,无法亲密接触。
伊丽莎白·沃格勒演员,在演厄勒克特拉时陷入沉默,说自己突然想笑,后来一直不讲话。厄勒克特拉情结,为父亲复仇,恋父情结、与母亲的竞争意识,怨恨妒忌母亲。
“人有可能表现得像同一个人吗?”伊丽莎白多次直视镜头,阿尔玛望镜头,最后两人的脸合二为一。被这个镜头吓一跳,但不得不说绝妙。
两个人不同经历,如何从最初分饰两角,到最后形成类似一个人两个人格这样互为表里的关系?伊丽莎白与阿尔玛护士一起住进医生的别墅,倘若两者是一个人,为何让她独自居住在别墅里呢……可能像美国精神病人那样,有些虚实不那么重要,可以是一个人的心理挣扎外化成两个不同的人,也可以是两人不同却相似的灵魂隐喻每个人皆有的内心斗争,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。
“我们所怀有的焦虑 挫败的梦想 无从解释的残忍 对死亡的恐惧 对身处人世的痛苦领会 渐渐销蚀了对来世救赎的希望 半信半疑对黑暗与寂静的咆哮 最惨痛地证明了 我们的孤独与恐惧”
台词富有诗意,像在看小说。阿尔玛读出书中这段话,却补充说她不相信;她真的不相信吗,还是想要伪装内里那个相信这段话的真实自我。“在黑暗与寂静的咆哮”,对应伊丽莎白与阿尔玛治疗心病的方式,那些无法被外人看到的孤独与恐惧,仅在她们之间的交流碰撞中抒发。人生身不由己,有些心结只能靠自己来解。
倘若阿尔玛与伊丽莎白是同一个人的两种意识表达,到底谁是病人(看到中途甚至猜测过类似禁闭岛的套路)在局外人看来,需要治疗的是阿尔玛代表的暴躁易怒、还是伊丽莎白的冷酷缄默?
如果互为表里,谁是表谁是里?于阿尔玛而言,她自己是戴了假面的表面自我,伊丽莎白是她的内里自我;于伊丽莎白而言则相反,阿尔玛是她的内里自我。她们有不同之处,同时又极其相似。
伊丽莎白笑收音机里念台词的女演员,阿尔玛护士说自己仰慕艺术家。有关战争的新闻,一张孩子投降的照片。人从战争中感悟死亡的沉痛与生命的重量,反思活着的意义。
于伊丽莎白而言,梦不是表面假象而是真实存在,人前的她是虚假的伪装,然而无人在意虚实,真实自己无法被看到,所以她选择一言不发,不说话就不算对世界说谎。但这不过是逃避现实,舍弃言语的自由,也无法让真实的自己被看见,根本矛盾没有解决。正如医生对伊丽莎白所言,“人生是无孔不入的。”如果伊丽莎白表现出来的冷漠失语为病,那么需要被看到的所谓真实自己是作为护士的阿尔玛。
阿尔玛曾说生子似乎是她注定做的事,然而说是一回事,心里其实并不认同吧。她的丈夫卡尔亨里克是自己的初恋,结婚后觉得是长期受罪,“我对他而言并不真实,我的痛苦倒是很真切,偏偏那个痛是那段感情的一部分,仿佛本应如此。”与伊丽莎白逃避爱人来信有异曲同工之妙,仿佛是伊丽莎白在借阿尔玛之口述说自己婚姻关系之苦;阿尔玛表达愤怒,相当于帮助伊丽莎白发泄情绪。
然而阿尔玛的心结也很明显。阿尔玛讲述的海边故事,遇到女孩凯特琳娜,身体遭他人凝视,而后莫名其妙与陌生男人发生性关系,甚至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快感;回家又跟丈夫做,怀孕,又堕胎。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唯婚姻伴侣不可,而且她竟对杀死腹中胎儿感到庆幸,背叛与愧疚感便慢慢侵蚀精神。阿尔玛总说,伊丽莎白不说话是有问题的。如果阿尔玛作为表面自我,那么伊丽莎白就是她有意隐藏的真实自我——冷漠无情、不愿被人了解。
伊丽莎白看阿尔玛发火笑了,就像听演员表演的声音时反应一样。演戏意味着戴上假面,她是在笑阿尔玛外表伪装出来的虚假一面,还是在笑阿尔玛是表面自我而不自知?阿尔玛觉得她跟伊丽莎白很像,但觉得自己的外在容貌比不上对方,然而在看伊丽莎白睡着的样子时,阿尔玛一一数落她面容的不完美之处,表里不一昭然若揭。阿尔玛想在内在与伊丽莎白一样,并表示伊丽莎白能轻易变成她,就好像在说,她隐藏的内里真实自我就是伊丽莎白。
伊丽莎白给医生写的信中提及阿尔玛的秘密,使用“研究她”的说法,被观测者反成了观测者,仿佛她才是来解开阿尔玛心结的护士。倘若病因在阿尔玛身上,且本人失去自知能力,她绝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。那么如何解释发生的一切呢——幻想两人身份转换,她才是护士,像伊丽莎白那样的表现才是异常。从阿尔玛的视角看,医生对她说的自然是经过加工的虚假现实,病症不是沉默不语,而是逃避问题、压抑自我歇斯底里。伊丽莎白帮助她接受看清现实,将掉进潜意识领域的负面情感拉回意识领域。
玻璃杯破碎,困在内里与外界的界限被打破。光照在伊丽莎白看不清楚的脸上,像戴了假面。阿尔玛被沃格勒先生称作伊丽莎白,作为伊丽莎白的内里自我被外人看到,也可能一直都是如此。最后伊丽莎白与阿尔玛先后离开别墅,与先前两人一同前来形成对比。她们皆通过对方发现了内里的真实自我。
阿尔玛讲述伊丽莎白的故事——有人说她缺乏母性,就让丈夫让她怀孕,可怀孕后又害怕,却不敢直面自己对孩子的恐惧与憎恨,在外人面前隐忍着痛苦扮演喜欢孩子的母亲。镜头起先对准伊丽莎白,紧接着切换视角对准阿尔玛,说话者依然是阿尔玛,她重复说同样的话,然而故事中的“你”如同“我”,我在通过“你”讲述我的故事,你即是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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